关于车票的文章 / 车票的散文

乡愁是一张车票

文/墨海顽石

越是异地他乡,越是思乡情浓。看着缓缓流向远方的小河,乡愁竟然浓郁得河水也稀释不了;望着冉冉升起在天空的明月,乡愁竟然强烈得连月光也融化不开。回家的路,千里迢迢;一路上隔着高山,隔着河流,隔着担惊受怕,隔着牵肠挂肚,隔着一张印着从起点到终点的车票。可别小看这一张薄薄的车票,多少人魂牵梦萦,依然难以掌握;多少次犹豫再三,却与它失之交臂。其中的原因,千差万别,内心的感受,却是百感交集。年关已近,回家的路上拥挤不堪。每一年都可以路上或者火车站看到那人山人海急急忙忙的场面,最动人的就是那些在站台前生死离别的人们。无论是那些焦灼的眼神,还是滚烫的泪水,无论是朴实无华的话语还是简简单单地挥手之间,里面总是饱含着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的绵绵情思。不说一路风雨,不说颠沛流离,不说千辛万苦,只是这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的乡愁,就足以用一部百万字的长篇也难以尽述。再看看那些在家中守望的白发苍苍的父母,那些在寂寞院落里翘首期盼的妻子,还有那小脸冻得红彤彤站在村头迎接父母归来的孩子那渴望的眼睛,就忍不住鼻子发酸,心如刀绞,眼里含泪。越是在大团圆的节日,那些回不了家的人,越是寂寞孤独。行行重行行,何处是归程;相距千万里,天涯共月明。越鸟巢南枝,胡马依北风。久别情更深,路远思愈浓。

总是急不可耐,总是来去匆匆,总是有许多遗憾,总是心悬在嗓子眼里。这思乡归乡的滋味,不是当事人,无法理解其中的万千柔情。一列列火车远去,载走的不仅仅是成千上万的游子,更有千千万万的牵肠挂肚,满腔乡愁;这一张张小小的车票,不仅仅计算这金钱和距离,而且寄托着千千万万个家庭的梦想与欢乐。大潮蜂拥,人海沸腾,数十亿人次的大迁徙,岂是一句乡愁能够形容?每个人的梦想都不会相同,而此时此刻的我心中有一个最大的梦想,就是有一天彻底取消火车票、废除火车票,让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乘车,每一个远方的游子都能与家人团聚,让乡愁化为明月,让相思化为烟云,让泪珠化为珍珠,让团圆不再是一个中国梦!

啊,这一张内涵丰富的车票!

回家的车票

文/王国梁

一年一度的春运要开始了,人们纷纷用各种方式订车票。排队、打电话,或者在网上订。形式不同,但每个人心中热切的期盼相同。车票到手,人就像生出了一双回家的翅膀,无比畅快。

看到订票的火爆场面,让人想起了浩浩荡荡的春运大军。春运是“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迁徙”。故乡的父母传递着召唤,浓浓的乡愁牵引着方向,怎能不归心似箭?喧闹的站台,汹涌的人群,匆忙的脚步,那种场面太壮观了。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,但是都赶往同一个地方——家。

在异乡这些年里,车票就成了我往返旅程的见证。小小的一张车票,丈量着故乡与异乡的距离,传递着亲人的呼唤,化解着浓浓的乡愁,让我觉得它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。以至于我有了一种根深蒂固的“车票情结”,看到车票,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亲切。就像很多人喜欢收藏硬币,是为了实现小时候得到硬币的心愿。我也喜欢收藏车票,是为了清点我离开家乡的次数,也为了珍藏那一次次难忘的旅程,更是为了回味得到车票时的欣喜和满足。

临近春节,每天都掰着手指算,还有几天放假。同学们把余光中的《乡愁》改成“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车票,我在这头,母亲在那头。”“车票”“回家”成了那时温度最高的“热词”。回家的车票,是最诗意的象征,浓缩了我们积蓄已久的情感,也会载着我们抵达梦中的故乡。

每次回乡,都要排长长的队,等那张小小的车票。看着长龙般的队伍一点点蜗行,心里焦急万分,想着母亲早早做好了年糕,父亲也正在灌香肠,更加心急。终于轮到自己了,把钱递进窗口,大声地报出自己家乡的名字,好像向所有人宣告,我要回家!

那时的车票,是那种硬纸板的,小小的一枚,徽章一样,攥在手心里,或者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——都是离心最近的地方。过检票口,把车票递给检票员,车票被剪出一个小豁口,重新揣好,心里就无比踏实了。

车票被我反复摩挲过,座位号、起始站、终点站、发车时间,我都记在心里。上了车,找到自己的座位号,心里总算平静了。有时会遇上旅途中的有缘人,两个人会度过一段美好的旅程,还有沿途的风景可以欣赏。

到家了,我飞进家门。母亲惊喜地说:“可算回来了!”母子俩说说笑笑一会儿,我掏出贴身兜里的车票,几乎是怀着感激地对母亲说:“都是靠它,我才回了家!”母亲笑了。我把回家的车票放在一个小盒子里,珍藏起来。

车票里的旧时光,乡愁是底色,故乡、异乡、车站、旅途是主体,温馨而让人怀恋。

两张回家火车票

文/刘卫

临近春节,曹厂长心里颇为纠结。已经对工人宣布歇工,车间打扫完毕,并提前结算了工钱。工人们开始打点行装,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到火车站去买返程票。凄风苦雨中排了几个小时的队,结果失望而归。有些人打算,如果实在是买不到火车票,那就只好坐长途车回家,可适逢节前,长途车票开始涨价,十几个小时的旅途颠簸,也没有坐火车来得舒服。

曹厂长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,临时接了外贸的一笔单子,这可是个急活,如果在节前做出来,并及时交货,里面的利润可是平常的二倍呀!可这假已经放了,加班要凭自愿,现在怎么再向工人开这个口?在办公室里兜了十几个圈,曹厂长突然灵机一动,脑海里冒出个点子,拿起手机,拨通了火车站熟人的电话,一直到下午,熟人好不容易托人送来了两张坐票。

攥着车票,曹厂长觉得手心里都出汗了,一下子来了底气。他赶紧跑到工人宿舍楼,恳求道:“各位师傅,老少爷们,大姨小嫂子们,能不能留下来临时加班?全力以赴,只用五天,就能做完。拜托各位啦!”

此刻工人们都归心似箭,正为买不到火车票恼着火呢!这些工人大都是从一个省来的,坐完火车再转客车回各自老家,那会儿火车票还没有实行实名制。

见工人反应不积极,曹厂长把手展开,让大伙看看是啥?车票!而且还是坐票!想起以前都是在火车上站着回家,车厢里到处是人,还有那么些行李和礼品,那份罪受得!如果有座位回家简直太奢侈了。这两张坐票无异于在工人心中投下了两枚重磅炸弹,溅起了层层浪花。

吴桂花悄悄地用胳膊碰碰身边的老公,腊月二十九的票,赶回去正好。大女儿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,催问他们何时回家?能把这两张车票弄到手,岂不是“夫妻双双把家还”吗?他们赶紧举手报名。其他人反应过来,三十多只手齐齐举了起来,心里默念着要把这车票归于自己名下。

曹厂长此刻宣布:“我这次采取公平合理的分配原则,给每人定个指标,谁先按质按量完成了任务,这票就归谁。另外,所有加班的,我开比平常高三倍的工资。从现在起,你们专心干活,我继续搞火车票。如果再买不到,高价长途车票的钱找我报销。”

工人们欢呼雀跃,愉快地重新走向自己的岗位,机器又开始发出轻快的轰鸣声。赶在节前,订单赶完,工人们如期兴高采烈地归家。厂长和工人实现了“双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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