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叶飘落。悲鸣打在铁栏杆上 撞出的千万丝冰冷 顺流而下,渗入鸭拓草 冻得发紫的经脉
玻璃窗裂开的小缝,挤出几声 余温尚存的川剧唱腔 卷角的红字挣扎在柱子上 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冬至
鸟儿逃过拐角 没有在坚硬的瓷砖表面 留下半片白羽 怒叱和惊悸混杂 穿过无人的长廊 被斜伸出的枝桠拦腰截断 黑色编织袋走出旧巷 瞬间迷失了方向 回头已看不见旋转的塔吊 围观在菊花台的慌乱 再次将过度包装的惊叹 压在落瓣之下
饿瘦的流浪狗结伴经过,盯上了 形似骨头的木质拐杖 咳嗽贯穿整个下午,反复撕扯 嵌进鱼尾纹的半杯残香 鸽哨散乱在广场 绊住零星的脚步 灯柱矮了半截,已经触摸不到 在半空的三尺惆怅 面北的桥头,游荡着谁的叹息